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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aint of Formosa chapter 8

THE PRAYERS OF THE SAINTS

陳志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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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在家裡舉行家族（聯合）虔誠的家庭禮拜（公眾崇拜）當做是很自然（理所當然）日常生活的一部份。我們不曾想到在異教徒的地方，要上哪去找到這樣的生活是很困難的。我們也忘記了，即使在基督教的領域，我們習以為常存在的崇拜儀式，也只是昨天(不久之前)的事。如果可以向我們每個後代的教會，呈現當今教會崇拜圖像，在尊敬靈性的原則下，標記增長及有時衰落的過程，那將會很有趣的的圖像。

我在倫敦，法蘭克福和新加坡都看過這樣的聚會，那些曾參加過猶太猶太教會堂聚會的人，一定會對它的冷漠感到驚訝。他們必然觀察到人們來來往往，以一種我們看似粗俗的方式進行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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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或許會自問，自使徒時代以來，大部份的猶太人崇拜是否一直沒有改變，或者它是否已經墮落，或者像今天的日本佛教一樣？它是否曾因為與福音書的接觸受到了影響，或許是變的更不親近（高貴）人群了？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一些變化。而有時在猶太人的家中祈禱聽到的部分吟唱詩歌，卻是現代崇拜詩歌的起源。

我們知道，在基督耶穌的時代，猶太宗教當局和宗教公眾的崇拜中，是允許商人在聖殿院內開展商業行為的。猶太會堂的治理者是否變的更不嚴謹呢，或是更加高宗教道德上的調適呢？當把猶太會堂的崇拜成為基督徒集會學習的榜樣時，這些是否會改變他們的原始樣貌呢？或者是因為異教徒元素的力量如此強大，以至於當福音傳入同性戀的希臘人、或粗魯的高盧人和哥特人時，這種原本的型態變得衰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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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很難確定，在猶太人的崇拜中，我們現令是否擁有原始基督教崇拜的準確圖像？當我們確知早期基督徒中大多數（如果不是全部）不一定是必然如此看待，像現代基督徒對崇拜的嚴肅性和禮儀性，我們確定這樣的看法是有道理的。在我們的教會服務中，其實我們信仰的祖先遠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虔誠。

在初代教會中，就像宗教改革前的教會一樣，似乎有一種敬虔和不敬虔的奇異的混合。當中夾雜了許多的敬禮和儀式，並且過度注意身體姿勢的要求；然而神聖的教堂有時會被用於世俗的用途，使崇拜卻受到談話和噪音不必要的干擾。我們從教會歷史中得知，羅馬皇帝利奧（Leo）不得不禁止基督徒使用教堂建築(猶太會堂？）作為聚會的處所。崇拜的過程，往往是嘈雜和混亂。會眾很少有座位。傳道人是坐著，而會眾是站著，而且很可能他們站卻沒有站姿。這是我們從從克里斯多芬（Chrysostom）的記錄中推斷的情形，而且一定有很多會眾是走來走去的進出聚會地方。「看到一些類似的情況」他說，「誰都不能忍受長篇大論，因此我的觀察是，當他們聽到超過他們所能忍受的時，他們就起身離開。」當聽眾滿意時，他們還會爆發出嘈雜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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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滿足於只有說「聽到！聽到！」而用拍手，而且大聲叫喊，揮動手臂和衣服來表達回應。當聽眾對講道內容不感興趣時，他們毫不掩飾者表達了他們無法集中的注意力。聖安布伯羅修（St Ambrose）抱怨說，雖然異教徒以他們的沉默表達了他們對偶像的敬畏，但「基督徒甚至吵鬧淹沒了神聖的真理的聲音，以及傳道者的宣講，他們在教堂裡混雜了噪音和喧嘩。」最後，Nazianzum的Gregory認為Nonna修女的行為是值得一提，「從未在教會中出過什麼聲音，但是在神聖的崇拜中儘可能的服事。她從未讓自己背對著講台的祭壇，也從未允許她自己在教堂的走道上嘶喊......」Nazianzum暗示她在公眾的敬拜時的語調上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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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宗教改革前的時代，我們也有類似的歷史紀錄。這個時代的習性「我們被告知，在他們的教會生活中表現出一種不敬和尊重的奇異的混合型態」…教堂經常被用於前後不一致的用途；牧師將他們的穀物和稻草儲存在教堂的殿內，或者為了一些小額付款，允許他們的教區的會友這樣做。而議會必須重複警告不要在教堂內舉行市場行為，因為在埃克塞特（Exeter），市長為商人的行為見證了「不會在上述教堂和墓地裡打開，買賣，多樣性的商品」，如同在Wells，Salisbury和其他更多地方一樣。威克漢姆（Wykeham）認為在他的法規中，有必要堅持要求他的教會男生不應該在教堂內的玩球或進行無序遊戲，以及設置攤位和破壞的窗戶行為。在聖保羅教會堂裡，每個有特權的高級律師，在殿都擁有一個支柱的勢力圈，在那裡他可以會見到他的客戶並且做了生意，裡面的攤位都擺放著商品，人們在五人的遊戲中自娛自樂（賭博？），在且在古老保羅的大教堂中心散步、聊天和討價還價，顯示出對神聖的空間缺乏敬意。事實上，在大多數教區，教堂被視為一個商業場所同時也是禮拜場所，用於審計城鎮的稅收、法官審判攻擊案件以及選舉市長所用。在Ramsey，牧師基至於為了在進行彌撒時不要在教堂舉行會議，還要支付團體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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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宗教改革之後，改善的程度並不多。「在安妮女王的時代（Queen Anne's day），在倫敦的教堂裡，有些人在唱讚美詩，其他人則坐著。一些人在跪下祈禱，而大多數人只是在整個崇拜期間到處徘徊。」在T. F. Thisleton Dyer關於《古老的英國社會生活》書中，有人提到「有一次，一個人帶著一罐啤酒和煙斗進入教堂，並且在他自己的長凳上一直吸煙直到講道結束。」即使在1752年，也有以下記錄：「羅伯特約翰遜（Robert Johnson）被埋葬的禮拜時，是在一個喧鬧的會眾中進行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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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格蘭，看到的情況類似。在十八世紀時，教堂是「黑暗，而非常狹窄的建築物，有幾個小窗戶......地板是泥土的......屋頂上覆蓋著石南花，蕨類植物或草皮。」「這個世紀已經比之前時代進步了一些，大多數在蘇格蘭的教會，聚會時都有固定長椅可以坐。在這之前，人們在崇拜的期間是站立，或坐在他們每週日帶來的凳子和所帶來在地上爬動的動物，或著先在教堂一邊放置它們。當他們的所有權或占有空間的權利出現爭議時，它們變成了方便可靠，可以使用的發射之物和武器。事實上在崇拜期間向崇拜者丟出物品，乃是因為在於崇拜者的態度過於粗心馬虎的心態，這種情況在英格蘭而甚過於蘇格蘭。」

不正當行為發生的次數相當的頻繁。“1723年Keith報導說A. G.和J. R. 犯了不合時宜的行為，因為他們在崇拜時笑著互相扔土塊和石頭，以及在教堂裡崇拜時切並互贈蘋果。1727年，福特斯女性們在神聖崇拜期間（在被遣責情形下）一起扭打並且被罰款。在1721年法院「禁止在下面的人的向閣樓上扔石頭和製造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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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和公眾輿論甚至容忍了嚴重的不當行為。「公共傳達信息者（郵差）和其他官員，周日崇拜進行時，在教堂門口宣傳他們的交辦的事項，是一項長久以來的習慣。......當官員出現時，每個崇拜者都認為他們對即將宣示的事項，顯示出特別的興趣，然後衝出去外面聽。在1631年，樞密院喚醒大家意識到這種習俗，應該要受到譴責。」即便如此，它並沒有被完全禁止。我們可以合理地得出這樣的結論，現代會眾於崇拜中的安靜和靜虔幾乎是全新的，而且以前的年代對於我們現在教會，在崇拜中如此自然和必要的莊嚴，是無法想像的。

它在我們看來是自然而必要的。當我們在漢人基督徒中有一些崇拜經驗時，我們發現它不是自然的或自發的。而且，由於無法傳達一種從未有過的敬畏，或從未見過的禮儀的概念，我們不得不放棄許多在我們的教會經驗中看似不可或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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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徒的崇拜到底從何而來呢？它是一個漸進的發展嗎？還是在宗教復興的時代，偉大的信徒的群眾（集團）都被（當代的復與）敬畏而且顯得平靜，然後在信仰轉冷淡後，他們只保留了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宗教品格，並成為後代的模式？毫無疑問，正如公眾集會中的基督徒經常接受上帝的威嚴和憐憫的新的啟示一樣，他們的敬拜方式也會受到影響；毫無疑問，即使精神部分己經在改變，但過去崇拜的樣式仍然存在。五旬節的經驗必須豐富早期基督教崇拜的基調，而中世紀和現代的偉大信仰覺醒，必定在尋常的教會崇拜上，留下他們特有的印記。即使在中國，最近在一些會眾中也能感受到的那種精神的深刻震撼，很可能會引入一種新的觀念，並產生一種新的崇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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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敬的形式雖然可能部分會遭受衰退的可能，但崇拜的形式還是具有它的持久性，它本身就是使人對產生宗教印象的前身。一個剛從異教有界中脫離的國家，對上帝並不會期待任何偉大的事情發生，它的崇拜的方式表達了其內在（對上帝）渴望的貧困。西方的新教會堂，以其壯嚴且像樣的服飾、規律的步伐、隆重的會堂入口、有秩序、一致的動作、諧和的詩歌、持續的注意力、安靜、緩慢的擴張，宣告偉大、聖潔、上帝的憐憫，宣稱可敬畏和熱誠的愛。而且，即使葬禮遊行中，哀傷的服裝和沈靜的行為，表達和加深悲傷，並在粗心和冷酷的性情中產生和培養它（崇拜），所以敬畏的習慣和虔誠的氣息，在傳道人和聽眾心中產生了一種聖潔的感受，並產生了期待的感覺。這些管道形成，而且加深，而且再次加深和擴大，等待著引發洪水般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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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述這些與漢人的教會不同。在前面是神聖的建築，是以竹片和塗抹泥土結構的牆，或是泥土做成的磚，而上面是茅草屋頂或瓦，以及不平的泥土地所構成。它看起來像是廢棄而且荒涼，沒有靠背的長凳子堆在一起，到處沒有排好而零零散散著。一個農夫用的籃子隨便丟置在門後。傳教士正在清掃地上嚼後的檳榔和甘蔗渣的垃圾。一個鄉下人，他背一個孩子坐在他的背上，跟他十二歲的兒子進了教堂，他帶著一個以男人的外套包裹著嬰兒，用外套的袖子綁在肩上。另一個孩子，是用他的肩膀上的扁擔扛著。扁擔的另一端懸掛一個小籃子，裡面裝滿了還沒煮過的米，足以供當天晚餐吃，還有一堆鹽漬蔬菜放在上面。扁擔另一端上懸掛著一本新約聖經和一本用彩色餐巾捆綁著讚美詩歌。當父親和兒子們與傳教士交談時，母親和兩個女兒緊隨其後。女孩的腳沒有綁腳，但是女人的生硬和不穩定的動作，得到了教會人員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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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每個人都大聲向傳教士致敬，然後他們經過他後面的房子。母親和女兒們走進教堂廚房，交出他們的米飯和蔬菜在大教堂鍋爐裡煮。這裡有可能成為婦女們等候的地方，一些老年人，他們厭倦了長時間的走路的幸苦的路途，都已經坐在或躺在竹床上休息了。父親去了傳教士的客房，在這個房間裡面有喧鬧，因為崇拜者己經開始聚集了。當太陽升高到兩個竹子高時，他們中的一些人離開了他們的家園；有些當太陽從地平線上升到一個竹子的高度時離開了他們的家。桌子上的一盞小油燈是點亮著的，基督徒可以將長竹煙斗用火焰點著來吸用。點火石的時代已經過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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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道者以茶歡迎他的客人。一個粗陶器做成的水壺，或者像是現在大家都用，由廢棄煤油錫罐做成的，放在一個角落低矮的土炭爐的，爐子看起很像一個，有著穿孔仿製花盆的下半部（火爐）。傳道人拿起壼在地板上倒出了一點水，以確定水是否沸騰。水不會隨著沉悶的砰砰聲而流來，而是水會生動的飛濺噴出來，他會火扇動焰，直到蒸汽從壼嘴口噴出。他把一把茶葉放入一個小的棕色茶壼中，將泡好的茶倒入六個小杯，然後用雙手拿著每個杯子，一個接一個地將它們以同樣的方式拿茶杯給長輩。之後，再重新裝滿的杯子中，再服務年輕一點的人。有些人表示拒絕這麼榮譽的服務，並且取身自己拿茶。而有些人接受了，但是「有點生氣」的抗議這樣的服務（覺得自己不配嗎？），這現象與「請你原諒我」（我不值得你這麼做）這句話相互對應。其中一個人說他不敢喝茶，因為他的體質虛弱，容易咳嗽，茶被看做涼性的飲料（茶被認為是“冷”），然而他（傳道者）不同意他的觀點。另一個人他患有「三日病」、或稱「乞丐病」（對於瘧疾委婉說法）。傳道者拿了三劑奎寧，向他保證，將它混合在茶中服用，可以掩飾其苦味。這個生病的男人臉色蒼白、嘴唇變白、精神恍惚，讓人心痛。詢問到「涼性」的茶是否會抵消奎寧的效果，因為對奎寧來說，因為它可以對抗瘧疾的寒冷（打擺子），被認為療效是有「熱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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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個他的同伴陷入困境，因為他家犁田的牛已經死了。另一個人把傳教士先支開，討論為他的兒子取老婆或為他的女兒找個先生的困難。當傳道者下次訪問往南十英里遠的會眾時，他會盡全力的去幫助他。

整體上來說，教會的會眾是一個快樂的團體，充滿了良善的靈性和笑聲。一位初信的信喜出望外的心情，因為他已得到一位朋友今天陪伴著他。他把這個人介紹給傳道者，他立刻用基督的話語與他交談，並證明了偶像崇拜的愚蠢。一個很愛說話的老執很認同的，並且告訴他，他自己曾經沉迷於賭博的惡習和吸食鴉片，就像其他人一樣。新人似乎顯得被嚇到了，也許這種基督徒口才雄辯的吹捧對他來說有點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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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傳道者的兒子正在打鼓，因為時間已經過了九點鐘，「小禮拜（查經班）」的時間到了。輪到主持的基督徒已經被找出來且已上了講台。他解開了頭巾，放下他的辮子，他帶領了一首讚美詩。他發了開始的曲調，男人們不規則，用著不是很合諧的聲音，響亮的唱著詩歌。禱告後，閱讀了一章的聖經。主領著在讀了第一節經文之後，呼籲其他人一個接一個依次閱讀一節經文。然後邀請講解經文，這些講解雖然粗糙，但並不總是令人的精神無精打采。那些起來分享的人的人，常常以「我很愚笨而且無法理解，我希望你們能有更好的知識，來教導我。」的句子做結束。

短暫的禮拜結束時，立即就會擊鼓。後來進來的人和婦女們進來他們的位置後，「大禮拜」就開始了。按著按立傳道者，他負責牧養六個教會的會友，在今天現場，還為了一些人施行洗禮。傳道者邀請他上來講台，但是他提議讓給傳道者。在經過一段時間正式友好的爭論後，被按立的宣教師們站了起來，要人們保持沉靜。當他們被要求適度的安靜時，他唱出一首讚美詩。一些未能知道所唱的詩歌是第幾首時，會友大聲要求要歌曲的編號。一位非在任的長老為了大家的好處而大聲說，閱讀聖經時，許多人手裡拿著這本詩歌，並仔細跟著（唱）。大多數婦女都沒有這些書籍，並且由於很少有傳道者知道閱讀這些書的要領，所以很少有會眾知道該如何聽。這時，一個富人的葬禮隊伍，吹著小號和鏗鏘的鈸，靠近並經過聚會的地方。孩子們，如果沒有人約束他們，就會自動跳到門口看遊行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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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唱第二首讚美詩時，一名郵差以大步伐向前邁進，並遞給傳道者一封信。同時，一個末信者，肩膀上挑著一對水桶，穿過神聖禮拜堂。小孩子們四處遊蕩，彼此遊玩。其中一或兩個孩子有玩具，並且特別是為了聖日購買並保留。一個小女孩在她的手上拿著一個桔子，一個大哭的孩子垂涎著她手上的桔子。長老的太太硬是拿走了女孩的橘子，把它給那個男孩，然後向女孩的手塞了一個硬幣，讓她自己再去買一個。

當牧師在他的開始他的講道進行一些事，他注意到一位年長的女人正在努力弄清楚第二首讚美詩的特質，並向她坐在他旁邊的人尋求幫助。他吩咐她關上詩歌本，並且注意他的講道。一些年輕的婦女正在和孩子們玩耍。一個努力克服困倦的老人站起來，發出打哈欠聲音，伸展一下自己，站起來了幾秒後，又坐下來。另一個人站起來，為板凳扇風使它冷卻，然後重新坐在他的位置。 有很多人來來去去的。

在講道後，接著是洗禮的聖禮典。這時就必須提醒一些男人拿下他們的頭巾，並放下他們的辮子。其中一名婦女忘了取下她的頭巾，長老從她頭上搶了拿下它來。有些孩子在禮拜中要接受洗禮，其中有一個孩子還在外面玩，於是被拖進去禮拜堂中。而有些成年人的名字，聽起來並不總是令人愉快，總不能用「豬仔」、「笨蛋」、「臭（頭）仔」這樣的名字給基督徒施洗。但是他們不敢更改戶口上的名稱，以免日本警方對他們的不信任，以為別名是為了當小偷。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孩子剃了個大光頭，並被取綽號為「牧師」。有一個嬰兒生病了，他的父母希望病魔不會冒險去侵犯你何一個上帝的僕人。由於類似的原因，另一個男孩被取绰號為「婦女」。為什麼惡魔比較喜歡侵害女孩子呢？當父母都是基督徒時，為生出的孩子命名時，都有一個很引人著目的宗教性名字。有些父母以粗糙和跟隨流行的方式，從任何剛好碰巧進入他們頭腦的讚美詩中選擇一兩個字句。

那些即將受洗的人被邀請，宣告他們拒絕所有的迷信，所有偶像崇拜，所有祖先牌位的崇拜，以表達他們對父、子、和聖靈的信仰，使自己服從於教會的紀律，以及責備 官方的官員，並承諾，如果禮拜堂的建築物需要長凳，油或其他配料，會照他們所需的供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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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禮結束後，長老和會眾們向前祝賀剛洗禮加入有形教會的人們，並且對那些較晚才來洗禮的人，說一句鼓勵的話。這其實是一個不錯的習慣，然而宣教師再次下令保持安靜，接著是祝禱。

此時，大的飯鍋正在煮著飯，大約十二點鐘時，盛有米和蕃薯混合飯放在大木桶，被且被搬進來放在長凳上。筷子和碗子放在大木桶附近，他們其中的一人謝飯禱告之後，來自比較偏遠鄉下男人和孩子們，狼吞虎咽著吃著提供的食物。他們吃得快而且很安靜，然後木桶被移到較少人房間，婦女們拿出適量的食物，再次重新裝滿碗。晚餐結束後，他們會花時間互相學習閱讀讚美詩集或聖經，以連結當天所聽到的講章和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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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唱著讚美詩，或者努力學習著唱讚美詩。站在門口被唱詩歌聲音所吸引的異教徒，被邀請進來。出於貪婪的機會，一個基督徒發表他的看法，並在他完談話成之後或是之前，一個老貴婦或一個嚴肅而認真的寡婦，說出了一句話。當傳教者要求男人和男性，然後是婦女和女性，重複當天的經文背誦時，開始有一個嗡嗡的聲音，一直不斷的在現場重覆兩個小時。接下來是下午禮拜的時間。在炎熱中午的天氣時，有些人躺在長椅伸展自己身體。但是他們必須被叫起來，而那些脫掉外套，露出腰部的人被要求要穿上衣服並做好準備。傳教師的聲音幾乎被扇子扇風的聲音所蓋過去了，即使在禱告的時候，這些聲音仍然沒有停止。

禮拜開始還沒有多久時，一位老婦人提出建議時，因為烏雲聚集，講道的時間最好停止，因為擔心鄉下歩行而來的基督徒，可能會被突然的熱帶豪雨所困住。異教徒剛好從市場回家的路上，他們聚集在打開的門和沒有窗戶的窗台上，而且他們的數量隨著讚美詩的吟唱而不斷的增加。一些基督徒發出很吵雜的聲音，邀請他們坐下來，而過度禮貌性的邀請，反而經常把他們嚇走了。而且，經常發生一個冒險坐下來的局外人，當他看到基督徒站起來並低頭禱告時，他們害怕並急忙離開。他擔心他們的禱告可能會把他變成一個信「耶穌教」的人。一些異教徒年輕人走到前面去瞧看看婦女人們：難怪婦女人們會把自己用布遮起來並非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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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這些日本士兵剛好出現在這裡，那麼今天第一次去教堂的年輕婦女，下週日就不會出現而會待在家裡。禮拜即將結束時，門口出現了三名女性。他們在講台旁邊的一些朋友站起來並邀請他們近來，但她們卻顯的猶豫不決。但在經過反覆的邀請再邀請之後，他們吃驚發出聲音，穿著新近出現的棉質外套，最後他們接受了邀請。他們立刻開始彼此交談，而傳教士要求他們要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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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結束後，就開始下雨了。許多更鄉下的基督徒被邀請留下來。「這是一場非常大的陣雨，只好住在這裡過夜。」在大多數情況下，僅僅是形式的邀請，即使朋友是如此熱烈的，以至於用手或抓住袖子。雖然，一些婦女慢慢離開了，但是內心仍然滿滿的熱情。他們的棉質衣服很快就浸透，任何衣服都一樣被浸透。如果她們有綁腳，他們走在濕滑的泥路上會是緩慢而危險的。如果他們沒有綁，他們的白色長襪和小型紙做底鞋無法提供良好腳的保護。漢人的鞋在室內使用時非常好用，特別是在寒冷潮濕的地板上，在天氣好的時候不適合外面短距離的行走，但是在旅途中，男人則是打赤腳走路，鞋子放在書包裡，或穿稻草綁成的涼鞋。

一些婦女和二三個男人被說服留下來。熱情好客的漢人總是為陌生的旅客人騰出房間。 此外，教堂建築也是一個寬敞的旅館，十幾個人可以住在那裡。對於床，單條長凳被認為是夠用的，石頭或竹子的頭，放置在頸部下可以當做枕頭。會眾為客人保留一兩個備用被子，但在熱的天氣裡是用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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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禮拜的時間長短，由回家的路程的長短，和一年中不同季節來規定。男人們以每小時3英里的速度行走，而女人走起來則慢得多。他們都不喜歡天黑後在路上行走，因為道路的路徑狹窄曲折，單單是穿過泥濘的淺海中的通道，這種厭惡就是合理的。此外，在晚上踩到毒蛇是不好的經驗，夜幕降臨後出門還有一些風險。在中國大陸，黑暗中老虎給那些落單的旅客帶來了死亡的恐懼。他們最後回家了，點燃灶火，準備雞和米飯做飯，而異教徒的親戚可能正在等待，準備發洩他們的不耐煩和他們漫罵的情緒。